“嘶……若真如此,事急矣,此处不可再留,你我须得紧着赶回族中,先将老少都送过了河去。”
平保与司马懿乃是总角之交,一向莫逆,对司马懿之能自是信得过,此际听得司马懿如此判断,竟是丝毫不疑,倒吸了口凉气之余,这就起了赶紧逃之夭夭之心思。
“文恒兄莫急,听某一言,姑且不说你平家诸般人等会否信了某之所言,就算信,你平家在河内尤是平家,可一旦过了河,平家可就不再是平家了,此一条,文恒兄可曾考虑清楚了?”
司马懿一压手,示意平保稍安勿躁,话锋一转间,又点出了个令平保黯然无语之事实。
“这,唉……”平家能成为郡望,靠的是众多的良田以及大量的子弟在郡中任事,若是举族撤过了黄河,那就等若没了根基之飘萍,寄人篱下之苦倒是其次,平家就此衰败方才是个要命的大问题,而这,显然不是平家所
能接受之结果,平保对此心知肚明之余,也自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了的。“今,河内尽归公孙明乃是大势,断无人可以力挽狂澜,某不行,孙使君也不行,朝廷更是没半点指望可言,既如此,那又何必为他人殉葬了去,趁着你我手中还有兵权,反戈一击,便是大功一桩,以公孙
明其人之智,又岂会薄待了我等,有此根基,再凭你我兄弟之才,何愁没有将来,至于族中么,那些不愿留者,暗中送过河去也就是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文恒兄切莫自误方好。”司马懿素有大志,曹操几番诏令其入许都为官,他都装病不去,就是在等着一个可以掌握兵权之机会,可惜的是兵权到手之际,河内郡也到了必亡之时,在十数万幽州大军面前,这么点兵权根本派不上甚
用场,为争取更大的利益,他自是不介意将手中的兵权卖上个好价钱的,至于将来之真实打算么,他却是断然不会跟平保细说了去的。
“此事倒是可行,某对此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