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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可以掩盖他的企图，二来也能逼得卡梅隆在别的方向多让步。

讨价还价本来是这样的。

一番唇枪舌剑，顾骜摆出一副“忍痛允许卡梅隆加哲学戏”的表情，长叹：“算了，詹姆斯，这毕竟是我第一次投资好莱坞的电影，你应该知道，这个圈子对国来的钱多么不友好。

所以，我很珍惜跟你的合作关系，这次赚钱不成仁义在，陪你疯一把吧，你好自为之——到拍摄完成之前，我再给你加100万钱，然后后期的钱等后期开工的时候我再给你加。你先把特效工作室报来，到时候专款专用。”

卡梅隆并不知道顾骜的真意，还以为顾骜是那么良心的资本家，一时间内心颇为感动，觉的顾骜像洛伦佐一样伟大。

他学着欧洲人那样弯着前臂半鞠躬：“哦，尊敬的顾，您是当代的洛伦佐.美第。我愿意成为您的达芬。以您对艺术的慷慨，将来一定会遇到属于您的米开朗基罗、拉斐尔和波提切利的……”

说这话的时候，卡梅隆内心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为了钱，他忍也得忍，谁让现在受制于人呢。

后世稍微知道卡爷黑历史的，都知道这毛病有多重。每次创造一个票房世界纪录后，会觉得“老子这辈子钱赚够了，要去追求人生真谛和艺术意境了”，然后拍一堆佶屈聱牙的纪录片，好像能反映什么宇宙本源哲学似的。

等个十年八年的，人类世界的第二名快超他当年的世界纪录了，才有点警醒，慌了，赶紧认认真真走卖的路线，拍一部商业大片，把世界纪录刷高个一倍半倍的，然后又颓了。

有点儿像张继科赛时被教练拍巴掌醒醒神：你特么睡醒了没有？赛开始了！这里是奥运会！

然后才会意识到：什么？世界纪录要丢了？赶紧好好打。纪录保住后，继续梦游。

这种人才不敲打是不能直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