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明明看到了还袖手旁观，会被人说“不深入群众”的。

打扫完后，所有人都闹得灰头土脸一身霉味儿。几个新生向顾骜打听学校里的各种生活条件、有没有洗澡的地方。

顾骜自己也想洗，带路去浴室。每人都拿着刚领到的搪瓷脸盆和毛巾肥皂，跟在后头。

“这个是淋浴么？好高级啊，啧啧，京城的条件是不一样，我活这么大还没见过淋浴呢。”几个来自偏远省份的大龄男生，看着那弯弯的水管，竟然都能感慨一番。

顾骜的内心，不禁一阵无语。

当初他刚来的时候，觉得这玩意儿根本不配叫淋浴——因为只有一根高高的、弯曲的水管而已，连莲蓬状的花洒都没有。而且龙头的开关很不灵敏，射出来的水柱、打人身老疼了。

而且最发指的是，学校只有半年的时间会烧锅炉、有热水。每年从五月份到十月份，只能洗冷水。

冬天虽然有热水，每天也只烧两个小时锅炉，每晚五点到七点集供水，如果错过时间只能洗冷的了。

即使是热水供应时段内，也是锅炉出来后配到多少度洗多少度，不能自己调节冷热。

学期顾骜有几次来得早了，锅炉房火力旺，配出来的水估计接近50度，差点儿把他烫熟了。最后只能那搪瓷脸盆接水，然后自己去冷水龙头掺点凉的，搅一搅再往身浇。

不过，如今看着这些大多从贫苦地方来的男生，似乎这些都不是问题。

既没有人嫌弃水柱打在身疼，也没人质疑“为什么九月份还要洗冷水”。

顾骜觉得，真吃苦耐劳的潜力，他或许是全校倒数第一了吧。

“顾学长，今天辛苦你了，又接人又帮我们打扫。我帮你搓背吧？”一个热心的学弟，拿着一块看去糙得跟铁丝球有一拼的破抹布，包裹着一块肥皂，作势要给顾骜搓背。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