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的表情。被老爹拉下水之后,只绷了五秒钟的谦虚,快撑不住了:
“唉,老顾,别寒碜我了,我家建国哪得你家敏敏呢。钱塘大学浙大,那可老大一截呢。”
老爹倒也情商可以,诚恳地说:“诶,话不能这么说。你家建国不是报的政治系么,学校的特长也是有专攻的,浙大是理工科强,科还不如钱大呢。
我家敏敏读得再好,也一辈子搞技术。你家建国以后可是要子承父业,说不定前途不可限量,一路当官呢。”
听了这话,许科长那脸可是笑得绽出了微花,再也懒得装谦虚了,显然受用非凡。
全厂唯一一个家有子女考浙大的,都给他这个杭大生家长脸贴金,还有更有面子的事情么?
许科长心里,甚至已经在下意识地暗暗决定:“下次老顾再来报销出差票证,一定给他多报一点儿!”
不过,在这时,旁边一个不合时宜的冷哼刺了过来:
“哼,一个钱塘大学,还好意思说将来当多大官,官僚主义!浙大数学系也务务虚,出来说不定图纸都看不懂,小心钻到白专的邪道!”
老爹和许科长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下来。
双方正要发生口角,却有一个大领导适时地“路过”,插话教训双方:“诶,都少说两句。小顾,小许,你们也别往心里去。小柴是昨晚没睡好说胡话呢。不过你们呢,也要注意影响,庆祝归庆祝,别闹太张扬,影响了工作!”
老爹和许科长一看,摆笑脸劝和的,是分管政工口的副厂长杜海;那阴阳怪气的,是监察科科长柴峻岭。
于是只能忍了。
杜厂长又公事公办地补了一刀:“小顾,浙大么,咱厂子弟也不是没人过——你看往年的同志,像你这样阵仗庆祝了么?”
老爹内心那叫一个气啊,却也只能陪着笑脸认栽:“厂长您说得是——其实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