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不好算。
而硬包的大重九,得两块多。最高档的软包精选,竟然能卖到四块钱一盒。
如今工人涨半级工资,只差每月4块钱。如果拿来买肉吃,一包精选软重九,能换两只三斤的肥蹄膀了。
所以但凡是被散到烟的,无不立刻把烟往耳朵一夹,舍不得让老爹点着了。
有些工友还特地把烟反着夹,把较软的烟身夹在耳朵,把带着“大重九”字样的过滤嘴朝前伸出,唯恐身边的人看不见过滤嘴的字。
耳朵这么一根,大部分工友们抽的八分一包的玫瑰和一毛二的黄利群整包都值钱了。
久而久之,老爹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怕礼数不周,坚持每人至少散两根:一根夹耳朵,一根当场点着抽了。
一直忙活到饭点,技术科也没整出多少活儿,图纸是半张没画,忙着迎来送往了。幸好年关将近,活儿本来少,也算是国企的颓废特色了。
眼看要去吃饭了,又来了几个行政口那边的科长和更大的领导道喜——午来的多半是车间的工段长、小组长、工人和技术人员。
二线行政口的人,不会没事儿往这边跑,总得饭点才会踱过来。
老爹见了,连忙拿出好几包没拆的大重九,按照每人一包的待遇散烟。
一边散还一边说:“呦这不是许科长么,你家建国也不错,是钱塘大学吧?同喜同喜!”
原来,是老爹怕太高调拉到了仇恨,言语先认准了财务科的许科长,跟他同喜。
许科长的儿子,刚刚考了钱塘大学,虽然不浙大那样全国皆知,但在省内也是排行第二了。
今年全厂数千职工,也八个干部家的孩子考了大学,好赖全算了。所以只要能考,不管什么学校,至少都能得到百人背后羡慕。
许科长显然也是笑了一午了,一直到了顾镛的办公室门口,才硬装了一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