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乐得不要不要。
顾骜也只有暗暗摇头:终究还是真.二少年呐。要练到喜怒不形于色,没个几年水磨工夫是不可能了。
课的时候,顾骜也终于有了更多的事情可做——原先他没有辅导书,只能自己背单词默写英语。
如今总算买到了书,索性彻底不听课。老师在面讲,他自己拿一本辅导书在下面看,遇到习题写写算算。
跟他积怨已深的翁得臣,也在暗观察、抓顾骜的把柄。
不过课看闲书也不算什么大事儿,所以翁得臣暂时并没有什么收获。
午的时候,顾骜找到班主任杨老师,跟她请半天事假,说在农村的姐姐有点事情。
如今学生家里有事是很正常的,毕竟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杨老师问了几句,批了假条。
顾骜回家吃了点午饭,取出老爹锁在餐橱里那罐严严实实的霉干菜焐肉,以及几册辅导书,整齐码放在大书包里。
然后跨自行车、在车篮子里放了一大茶缸的凉茶,下乡去探望姐姐了。
这是他“下乡换取高考报名资格”计划的最后一环,本来么还得熬到下个月肉票发下来、给姐姐送肉的时候才能摊牌。
如今他提前搞到了肉,也提前下乡探亲了。
40几公里的路程,顾骜骑了两个多小时——后世其实只有30几公里,只不过如今钱塘江只有一座桥,所以得绕远路。
幸好三月底的天气不热,他才没有虚脱。
下午三点,顾骜满头大汗、喝光了一整茶缸凉茶,终于赶到会稽城南的红星茶场。
也是他姐当农民的地方。
顾骜已经来过十几次了,所以轻车熟路。
他在山脚下遇到了一个认识的小姐姐,直截了当问询:“纱纱姐,我姐呢?”
那是一个晒得挺黑的女知青,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