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肉这么新鲜,放久了也不好。我拿霉干菜蒸了,你明天下午请半天假,给你姐送去——不过,后面三个月,家里每月六两的肉票下来,我都给你留一半,算是补偿你。”
顾骜想抗议,不过想想自己午刚吃了两斤油腻腻的红烧肘子,花了这么多钱,也不好意思抗议。
而邻居听说顾家是把猪肉送给去农村下乡的亲人吃,仇恨值也没这么明显了。
反正他们只要脑补一下下乡的人平时生活有多惨,心理平衡很容易能找回来。
父子俩回屋,吃着清淡的晚餐。
吃完之后,顾骜把去沪江买到的制冷学相关期刊和发票,交给了老爹。
好让老爹明天去单位报账,也把拿介绍信的正牌借口给填坑填。
老爹翻看了一会儿刊物,问了顾骜一些技术常识方面的问题,基本也都是靠高物理、和大学里卡诺循环那点常识能解决的。
顾骜也都作了回答,让老爹觉得挺满意的。
于是也没查顾骜的账。
直到夜深人静,楼下院子和厨房里都空无一人之。
老爹才偷偷地下楼,开始深夜放毒。
他升起个煤炉,先烧了几壶热水,又把仔排用水焯了一下。
估摸着邻居都睡着了、闻不见香味后,他才把全部肉排和三斤霉干菜放一起,开始焖炖。
霉干菜焐肉这道菜,必须焖炖很久才好吃。
所以哪怕是有煤气瓶的人家,做这道菜的时候也得特地生火烧煤炉——不然在煤气灶炖几个小时,等于直接烧钱了。
而两只煤饼才七分钱,火力是弱了点儿,却能火烧半夜。
顾骜并不知道这些,因为他已经呼呼睡下。
……
第二天,午照常课。
见到马风的时候,顾骜觉得那小子有点过于兴奋,似乎自己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