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毛毛躁躁的,能成什么大事?”
中年男人听到张老太太这样抱怨,他只能苦笑一声,哪里敢多言,有时候说得越多就错得越多。“打仗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你这种笨蛋,别人正在朝天打枪晃悠你,你就已经傻乎乎想往前冲上去送死,他纪家的继承人死了,又不是我老张家的,就算真的打起来,也先让他们见血了再说,急什么急?”张
老太太开声教训道。
“可要是这样一来,宋张纪三家结盟不是形同虚设了?”中年男人轻声道,“恐怕陆陈两家很想看到我们三家不再团结。”
“谁说宋张纪三家结盟了?”张老太太翻了一下白眼,“全都是瞎扯淡的盟友,我们老张家从来只靠自己活着,只有不变的利益,没有不变的盟友,你是不是拎不清?”
中年男人连忙摇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张老太太又问。
“……”中年男人对着自己的老母亲,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一声不发。
“我都没想明白,你明白什么?”张老太太拿起绣花针随意穿针引线,“凡事不要想得太复杂,其实事情很简单,纪老鹰的雏鹰儿让人给杀了,他啊现在只想报仇,但是这仇人……”
“这仇人怎么了?”中年男人又忍不住问。
“我特么就是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还会说我不明白吗?”张老太太又怼了一句自己的儿子。
中年男人一阵心塞,这么多年了,老母亲说话的风格,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张老太太说到这里,手中的针线微微一停顿,“就是因为不知道前面的是老虎还是小猫,所以我们不动,现在动了,想再停下那就难咯,现在动,你凑上去帮忙,纪家不会在乎你这个锦上添花,雪中送炭也
不是时候,再说万一雪中送炭,自己死在了半路的雪地上,谁会可怜你,为你洒两滴眼泪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