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他是看不透这局面,才不得不过来打扰自己的老母亲。
老妇人这下子却是连一声都不吭了,她稳稳地坐在棚櫈上,对着卷棚的绣布上下翻飞绣花针。
中年男人在过往的岁月之中,已经因为急躁被老妇人训斥过无数次,他即使心里再焦急,只能闭上嘴,在一边弯腰等着。
足足十五分钟后,老妇人才停下手中的绣花针,她看着卷棚,叹道:“错了……错了……”
“什么错了?”中年男人连忙询问,他想知道是纪家错了还是陆陈两家错了?要是以往张家还是同纪家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但现在的局势却是有些微妙。
“我绣的‘凤穿牡丹’错太多针了,这副作品让我给毁了。”张老太太有些懊恼地说。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妈,我明白了,你是想说这次的事情就像刺绣一样,千万不能下错针,如果有偏差,那将是一件错漏百出的作品,现在我们张家不能下错棋,否则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张老太太听了这话,她愣了一下脸色沉下来瞪着自己的儿子训斥道:“你懂个屁,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意思了,我只是单纯说自己的刺绣错了而已,老是喜欢自作聪明,过度解读!”
中年男人满脸苦涩,连忙低头道歉。张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就是脾气暴躁的女人,风里来火里去数十年,现在老了脾气还是不改,见自己儿子低头道歉那窝囊样子,骂得反而更为厉害,中年男子只能在一边陪着笑,整个张家在老太太发火的时
候,可没有人敢反驳的。
张老太太的丈夫年轻的时候就死去,丈夫死了之后,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儿子,硬生生把张家给带成了一个燕都五家之一,这样的人在家里的威势是没有张家人敢有任何质疑的。
张老太太骂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恼火地说:“你们老张家的基因太好,没一个像我的,整天像你那死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