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按任何键,屏幕变化了:
你要哭泣之乡,还是歌声之邦?
我想挨着次序来吧,于是,我说:哭泣之乡。
你自己或是别人?从琴弦再次传过来的声音平缓,但分不清是男是女。
在我闪神之际,机器重复地问了一遍:你自己或是别人?
我自己。我回答。
一个个城市、一个个人像光一般飞闪过,忽然闪出标题《我与活佛》。“我要这一段!”我说。
屏幕上出现一个郁郁寡欢喝着酒的女人,那女人不是我还会是别人?
我把声音按到没有的程度——第一,不愿声音惊动人;第二,这声音既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法语,而是我在长江中下游平原听见过的语言。
原来,从我进海关起,我的身影便在摄像机里了!
那个聚会,在嵇琳家,我的一举一动,侧影、正面、背影、脸、眼睛都有特写镜头。
我急于知道结果,便将光盘调到最后:曼哈顿最高的建筑——原世界贸易中心。感谢大宝法王恩赐,其中的一层,是另一个凌云寺啊!可能由几层打通经改造后而成,有正门、千佛廊嘛尼转经廊、佛堂、诵经场、供品作坊,还有灶房、仓库。穿着僧袍的人匆匆忙忙,在屏幕里闪进闪出。
这么说,打我的脚踏上这座城市的土地开始,我就陷入了一场预先策划布置好的谋算之中!
慌忙之中我按“退出”键,屏幕恢复海浪潮汐卷袭的图像。
四
好吧,不管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我在心里说,我都必须沉住气,在这儿做一件梦想过多次的事。是的,许多年了,我都幻想面前有这么一台机器,现在,有这么一台机器摆在面前,我怎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时机。
我将金属黄圆牌重新插入键盘,屏幕上出现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