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这部小说时,我正在处理《k》,别人牵我进官司那些劳心费神的事。当时我在恒河边,真想一头跳入河里,一了百了,极端绝望。所以写《阿难》对我是一个锻炼,我必须心平气和,心静如水,每天清早坐在桌前,渴望跨越人世污浊的河,超越生死间的种种受苦。我得原谅这些磨难,我把自己的感情融入《阿难》,若你爱《阿难》,你就会爱我。
中国经济起飞了,人民富起来了,一部分人成了资本家,这好不好?当然好,这是中国历史上的大事。人民物质生活的富裕,一部分城里人已经过上了西方发达国家的生活,当然是大好事。这点必须肯定。
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其副作用——没有副作用的药物不存在,况且是全社会商业化这样的猛剂。首先当然是改富之“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道即职业道德,资本家也得有职业道德,至少有名牌意识。现在没有。一个个首富之垮台,大邱庄禹作敏、南德公司牟其中、厦门远华的赖昌星,都是恶例甚至罪犯,这个问题太大,《阿难》只是触及。
书中叙述者“我”既是女作家,同时也是北京的一个调查人员,她负责监视的有重大走
私嫌疑的南方一个大财团董事长,突然失踪。她得到情报,说是此人可能逃入印度。她觉得这没有可能,因为经济犯人一般逃亡欧美。但是她还是循迹追去,从德里开始,一路逐渐发现此人在印度流浪的踪迹,这个富商原先是流浪摇滚歌手,艺名阿难,现在似乎在重操旧业;她也发现此人上辈的身世,他的父亲二次大战中是中国远征军军官,流亡到印度,并且爱上一个印度女子。我书中主人公的追踪,引出两代人流浪的故事。最后,当她决定离开时,发生了事想不到的事。
此小说中流浪的路线,正是二千五百年前释伽牟尼与他的弟子阿难等流浪传教路线,一千多年前玄奘和尚也游历这一带。不同的是,如今的阿难流浪时已经没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