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奇怪,不容易认出。
下面是月明的字,好象是一段说明:
鎏金孔雀树,巫山楚文化区特征文物,似为西汉墓葬真品,树头镶嵌,为象征再生的蜕蝉,每一尾枝挂有海蓝色油盒,点明时或象征古时十个太阳,如向四周放开尾屏的孔雀。今日下午一见,若窥仙景。此物未见记载,两千年惟此一现。来人索价三十万,无从谋取,亦不忍告官,陷携者于死罪。此特级国宝,未知将流至海外何处,以几千万美金易手。库区大动土木,文物罹祸,无由之灾。
孔雀吝飞,恐伤羽毛,知猎者近亦不动。画记哀之。
柳璀看呆了,她绝对没有想到有这种事。这个“吝飞”的月明,看来并不需要她警告。
即兴演说
缆车下山和上山同样速度。出口正对着一大墙良县游览图,彩色图案,那上面标明有多少景点是名胜。柳璀想,即使时间还有些,她也不会有兴趣去看,在这个良县,她无法旅游。她在月明的案头取了一纸,简短留了一条,说来过,可惜未遇。但最后她还是将字涂掉了,只划了一个“?”。连这个“?”也用墨抹掉了。
下午五点三刻,柳璀才回到旅馆房间里,看见李路生穿着一套黑西服,逆光坐在沙发上等她。他的手臂撑在胸前,看长江从桔红的天际流来,在泛黄的天际消失。
她知道丈夫从来没有欣赏风景的兴致,他是一个理智的人,认为一切都是可证的,不可证的必然是人有意无心的误区。时间是会涤荡一切无知与无理,因此新的世代就是比古人高明。
她向他抱歉,说晚了。
李路生没问她到哪里去了,说是晚宴延到六点半,下午的会谈进行得不错,占了点时间。所以,他让她赶快整理一下,说衣柜里为她准备的衣服。他走进浴室自己去整理,等他走出浴室,看到柳璀依然坐在床边恍惚神情,有点惊奇,走上来耐心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