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这寺庙倒很普通,有几尊雕刻精细的镶嵌于柱梁上的小佛像,里面是铸金佛像,供品,香炉,跪拜的蒲团上有垫子。只有一个老人带着孙女在殿前烧香作揖。寺门左右侧各卧一石刻青狮。她从旁门走到后院。她记得月明的工作室在那里。
工作室门关着,敲门没人应。她从窗口向里探看,没有一个人影。门并没有锁上,她想问一下寺庙里的和尚,月明在哪里?可能他并没有走远。
她这才想起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寺庙的和尚,不知这些人是在哪里念经打坐。甚至念经声敲木鱼声都没听到过。这庙门风如此不正,也该整肃一下了。燃香的气味倒是有,可能和尚只管收香资卖礼品吧!整个景点是个工地,许多地方架着架,在修建。她想试里面有没有反锁上,一挨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和那天的情景一样,桌上放了一些画具、裱糊工具和半成品的画,可能正好月明送成品画下山去。但是她坐缆车上来时,没有看见任何人坐在下行的缆车里。
屋子角落里,果然又有几张揉皱的宣纸,她急切地打开看,这次只有浓淡不一的墨痕,这次明显是水碰翻的墨痕,绝对不会是任何有意或无心的艺术神品――不管从任何意义上,哪怕从西方最抽象的艺术角度,都找不出一点艺术品的可能。上次她见到的两张画,已经找不到。
柳璀失望地坐在屋内惟一的一张木椅中。也许,她想,她只是一厢情愿地把这个月明想象为一个未被发现的天才,平衡一下她的某种神秘愿望?
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小学教师,能画上几笔山水就算不错了,连过来的道上那些雕塑、对联,那些本地艺术品建设,都没有他参与的份。
这时候,她看到桌子上有一个长型圆筒,她拿了出来,大概纸筒是坏了,从里掉出一张纸。毛笔勾画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有点像一个盆景小树,上面扎了一些灯枝一样的东西。仔细看,树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