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的计策,但那就必须得要请荀组帮忙背书了……
于是三人密商良久,等到祖纳先告辞而去之后,荀组就悄声对荀邃说:“卿等所计,明为拮抗裴盛功,实为劝止裴文约,然而若逼之急,诚恐西人跳梁,卿可心知否?”
荀邃点点头,说:“正如叔父所言。侄儿今日为此,乃仿效梁公,欲进而先退,使他人当其强。敌若知难不进,我可收其功,敌若顽强继进……其咎不在我荀氏。”
荀组微微一笑:“卿能虑此,则我无忧矣。”
翌日一早,荀组竟然亲至尚书省,随即强硬地通过了决议,奏上门下,华恒不敢驳,更上中书,自然也顺利取得了司马邺的首肯。随即制书下达,命五校及宫禁诸郎从此听命于中书——说白了,把五校交到了用事宦者明达、朱飞的手中。
当日晚间,出省返家之后,殷峤便将其中缘由,备悉地向裴诜解释了一遍,然后双手一摊,说:“由此投鼠忌器,即便我在省中,并加卞尚书,二人合力,亦不能助盛功夺取五校之兵矣……”
魏、晋之际,阉人的地位本是很低的,不但不可能出现后汉的“五侯”、“十常侍”,亦不存在胡汉的王沈、宣怀。然而近年来因为朝政重理,官吏新命,却使得宦官逐步控制了中书之权。
晋初中书的权柄很大,如荀勖、张华、和峤、华廙等都做过中书监、令。但在长安小朝廷肇建之时,人才匮乏,官署多阙,索綝等唯掌尚书,而把中书、门下等制约机构都彻底放空了;即便司马邺复都洛阳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是尚书独重,而中书无人,门下散秩。主要原因,中书本职是负责向尚书省传达天子之命,并将尚书所奏上呈天子的,而既然天子无权,事总尚书,那还要中书有啥用啊?找俩宦官负责跑腿就够了嘛。
再其后华恒合侍中、门下为一省,用以制约尚书,趁机就有官员跳出来,请复中书——也不管是否合乎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