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欢乐地丢弃在地板上。
柏哈利找到了裤子,努力要穿上一条腿。玛琳仅仅发现了一卷浸了水的橘色薄纱,她意识到这是她那件紧身衣的可怜残骸,刚才柏哈利正是用它来扑灭大火的,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此时四个手执灭火器的兰那男人冲了进来,随着一声尖叫,玛琳一下子跃进了浴室,可惜为时已晚。
虽然火已经扑灭了,但这些人还是轮流向这堆烟雾弥漫的灰烬挤压出白色的泡沫,扑灭了散发浓烟的天花板,还有烧焦的帐子上的零星火苗。
鲁珀特也跑了进来,后面跟着莫非、马塞夫妇和薇拉。只有戴着呼吸机面罩的本尼,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大家趟过一滩水,叫喊着:“出什么事了?”
“一切还好吗?”
玛琳套上柏哈利的衬衫和一条平脚短裤。当她走出浴室时,她看到了一张悲哀的脸:埃斯米。
柏哈利注视着玛琳带着女儿离开。她此刻心烦意乱,对柏哈利的问询和道歉只是摆了摆手,一言不发。破碎的帐子已被拖走,燃烧殆尽的被褥已拆掉了。柏哈利面前湿漉漉的床垫,令他回忆起儿时的一段羞愧时光。
“你在想着什么?”
母亲和玛琳同时尖叫着,太阳穴渐渐胀痛起来。
他无法入睡,只得坐在单人床边抱怨:“sod’slaw(索德定律),该死的索德定律!”
——如果什么事有可能变糟,那它必定会发生。
柏哈利的脑海中又浮现起了朱玛琳,她弯曲的身上只有一条不足以蔽体的浴巾,看上去是多么地羞愧。她恳求和女儿一起回到房间等待。埃斯米仍然立在走廊上,一言不发,神秘莫测。
一个钟头后,柏哈利喝掉了最后一瓶香槟,这是他以高昂的价格在亨利希那儿买的——它本该用来庆祝他和玛琳爱情的开始。
他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