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我同你一块去取钱,等用!”
“你们呢?”廉仲问那二家,眼中带着乞怜的神气。“再来就再来,他一家赢,我不输不赢。”
“我也输,不多,再来就再来。”
“赢家说话!”廉仲还有勇气,他知道后半夜能转败为胜,必不得已,他可以耍花活;似乎必得耍花活!
“不能再续,只来四圈;打座!”龙云仿佛也打上瘾来。廉仲的运气转过点来。
“等会儿!”龙云递给廉仲几个筹码。“说明白了,不带花招儿的!”
廉仲拧了下眉毛,没说什么。
打下一圈来,廉仲和了三把。都不小。
“抹好了牌,再由大家随便换几对儿,心明眼亮;谁也别掏坏,谁也别吃亏!”龙云用自己门前的好几对牌换过廉仲的几对来。
廉仲不敢说什么,瞪着大家的手。
可是第二圈,他还不错,虽然只和了一把,可是很大。他对着牌笑了笑。
“脱了你的肥袖小褂!”龙云指着廉仲的胖脸说。“干什么?”廉仲的脸紧得很难看,用嘴唇干挤出这么三个字来。
“不带变戏法儿的,仙人摘豆,随便的换,哎?”哗——廉仲把牌推了,“输钱小事,名誉要紧,太爷不玩啦!”
“你?你要打的;检起来!”龙云冷笑着。
“不打犯法呀!”
“好啦,不打也行,这两圈不能算数,你净欠我一千五?”“我一个儿子不欠你的?”廉仲立起来。
“什么?你以为还出得去吗?”龙云也立起来。“绑票是怎着?我看见过!”廉仲想吓噱吓噱人。牌是不能再打了,抹不了自己的牌,换不了张,自己没有必赢的把握。凭气儿,他敌不住龙云。
“用不着废话,我输了还不是一样拿出钱?”
“我没钱!”廉仲说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