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冷冷道:“如果我伯父有什么对不起赵使君的地方,赵使君最好能当面提出来,我们张家也好补救。”
赵谦吓了一跳,连忙道:“五衙内何出此言?”
张行回头瞪了他一眼,“范宁在城内围剿我张家的粮铺,你却在这里和范宁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你让我怎么想?你让我伯父怎么想?”
赵谦额头上见汗了,事情就是这么不巧,自己昨天和范宁约好,范宁今天就向张家发难,偏偏这种事情又说不清楚。
赵谦连忙解释道:“我也是想摸一摸范宁的底细,所以今天才设宴请他,不料范宁今天上午忽然发难,我也打算劝他不要把事情做绝,也算是先礼后兵。”
“哼!你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哪里!我对太师一向忠心,绝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首鼠两端,请衙内放心。”
“既然如此,那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张行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开酒楼走了,赵谦只觉一阵头大,张家的人怎么一个个都如此小心眼呢?
范宁还在楼上喝酒,这时朱豹走上前,在桌上蘸水写了‘张家五衙内’几个字,范宁立刻明白了,是张尧佐的子侄来了,想必是为张家粮铺而来。
范宁在这个时候打击张家的粮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想挑起张尧佐对赵谦的不满,或者是不信任,等谏官弹劾赵谦时,张尧佐就不会那么卖力死保赵谦,可以说,张家的子侄来得恰到好处。
旁边柴靖看见了桌上的字,他意味深长对范宁道:“府君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赵谦等会儿必然要为张家求请,我送府君一个字!”
他也蘸酒在桌上写了一个‘走’字。
范宁顿时醒悟,笑道:“大官人的建议正合我意!”
柴靖看了一眼旁边的雅室走廊,低声对范宁道:“雅室那边走到底便是红梅堂,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