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菜,笑问道:“范知府在新宅住得还习惯吧!”
范宁也笑道:“住得确实很满意,那么好的宅子,感谢大官人的慷慨。”
“哪里!那座宅子其实是我祖屋,房宅内的小山百余年前就有了,倒是房子重建了几次,虽然我也很喜欢,但家族有规定,那座宅子必须由长房继承,但柴氏长房又住在京城,所以宅子几十年来一直空关着,隔几年修葺一次。
后来家族一致同意出租出去,聚一聚人气,但又怕租给身份不符的人,坏了祖屋的风水,所以不少大商人也曾求租,我都不同意,直到听亲家说是范知府想租房,我便立刻答应了,说起来还是我们沾一沾范知府的官气。”
范宁的脸抽搐了两下,原来是柴宗训住过的宅子,早知道是亡国之君的旧宅,自己怎么也不会住,太不吉利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脸上依然笑呵呵道:“大官人太客气,是我沾了柴家的贵气才对!”
就在这时,从外面匆匆走进来一人,在赵谦耳边说了几句,赵谦眉头一皱,迅速瞥了一眼范宁,便起身出去了。
范宁看得明白,他迅速给身后的朱豹使了个眼色,朱豹会意,不露声色地跟了出去。
赵谦走到楼下,只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子负手站在窗前,脸色铁青,赵谦连忙上前行礼道:“五衙内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名男子名叫张行,是张尧佐三弟张尧承的儿子,在他们这一辈中排行第五,曾在宫中做过几年侍卫,本来是放到军中为官,但他不想当官,张尧佐便让他做产业巡查,负责各地张家产业的巡查。
今天张行来应天府,是来了解一下应天府粮铺和茶铺的生意受到多大的影响,不料正好遇到了应天府官衙查封张氏粮铺,张行又气又急,跑去找赵谦,不料却得知赵谦居然在宋州酒楼宴请知府范宁,张行心中疑虑顿生,难道赵谦要改投赵宗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