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寻思有顷道:“奇怪了,田七郎如果也是衔命为季布而来,为什么住我家里,什么事都不问呢?”
魏石磊道:“他只是暗中监督行事,朱公把我们的行事都采准了,他是足不出户,就可以了如指掌,自然不必再出去活动,何况他风闻朱公可能会插手此事,留在朱公府上,就近阻扰,不是更为方便!”
朱家道:“不错!难怪雷御史的手下庄敬来找我求援时,他就再三地说,吾辈江湖人不宜插手朝廷中事,因为我也没存心插手,当时就拒绝了,后来听说庄敬与那个李南辉打算在谢老的店中出手拦截,我才跑去看看,也还没有打算插手其间,但是你那两个同僚与季布的一番仁举使我改变了主意,可是看看季布后来的表现,我也感到很没意思,这一次多事实在很没有价值。”
魏石磊叹道:“朝廷之中险诈尤过于江湖,楚王韩信是萧相一手提拔起来的,韩信在汉时,开始并不得意,几乎想离开了,萧何亲自星夜追赶,才把他给挽留住了,可是等功成业就之后,汉王对韩信倚重时,萧何又加以破坏,老实说,韩信并不想叛汉,都是萧何在暗中煽动的。
他们以前书信往返很密,都是由专人遣送,看过后就加以毁灭,但萧何使了坏,在看过密函之后掉了包,留下了几封韩信的亲笔,就以此证据,陈兵帐下,当时扑杀了韩信,不让他有申辩的机会,但韩信也不傻可能也以同样的手法留下了萧何的几封亲笔函件,这些函件就掌握在季布手中!”
朱家问道:“季布为什么早不拿出来呢?”
魏石磊道:“这就是他阴险的地方,他分明是想利用这批密件来要胁萧何,为他在汉王前进言,恢复他的爵位与采邑,所以才迟迟不拿出来,暗遣心腹去见萧何商谈条件,萧何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岂甘受人要胁,所以虚加敷衍,秘密搜索他的下落,却一直未得结果,直到前些时候,才得到窝藏他的吕子期密告,晓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