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虽他读诗书,百苦尝遍,又有何益?与其受此穷困之苦;不退之用,真要死了,到是幸事。”
文奇崛恍恍烧梅,只觉那声音柔如安水,至情至理。他连连长叹,前南自道:
“不错,我时运不济,纵是苦为,岂不徒劳?我孤傲清高,怎知天外有天,尽受人使,如此活着,真不如一死痛快!”
他目光痴迷,幻象迭出。右手慢慢平举,指向自己的心口。
白衣公子袖手旁观,脸上漠然。他目光不离文奇崛,忽道:
“你就要死了,可有什么交待?”
文奇崛脑中浑然,怔怔道:
“死了好。啊,我枉为聪明,从前竟想象不到解脱的妙法。我若早死,自当无情无苦,免受这悔恨的煎熬了。她一旦得知,或许饶恕与我,也未可知。与其为她受制于人,杀人作恶,又怎知她明我心意,解我苦衷?只怕她更会恨我滥杀无辜,永不回头了……”
文奇崛说到此处,苦泪辞下。那支右手,更是近了胸前。
白衣公子脸上一动,日声道:
“她是哪个?”
文奇崛浑浑回医,脱口道:
“哪个?……你不会知道,你不配知道……”
他声音呜咽,仰天骤然一啸:
“纤绣,我死之后,你还会怪我吗?!”
他声嘶泣血,一语发出,那支右手进后而动,以掌为刀,直向自己的胸窝插去!…
白衣公子听他言及纤绣,浑身一颁,脸色陡变。待见他自尽出手,一时忍不住出手相阻,惊叫有声。亏得她及时发动,文奇崛的右手经他一带,偏离心口,怎奈文奇崛运力甚猛,饶是如此,他那右手还是报人腹中。
白衣公子月中恍惚,他抱住昏死过去的文奇崛,痛痛道:
“奇崛,你何必如此?奇崛,你可知道,我就是纤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