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了杨宗志的大手,摇晃了片刻,这才放下道:“那天在逻些城外,你派了一位姑娘前来送行,那姑娘对我们传话下来道:‘自此以后,大家凶吉造化各安天命,只要我们日后不再出来惹事,便不会耗费了你的一番心思。’唔,我听了之后便在想,你为了我和乌卓玛不惜冒着开罪老不死和吐蕃国权贵们的风险,也要将我们偷偷放掉,甚至想尽办法让我们走的安稳些,虽说你是看在紫儿的面子上,才会这么做,但是……我忽日列总算是承了你的情,必然听你所说,从此隐姓埋名安分守己,再也不出来惹事生非的让你难堪,所以我和乌卓玛商议一下,便来北疆放牧,至于你……至于你说的银两,又是怎么回事?”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惊,急道:“婉儿她……果真是这么说的?”
抬头一见,忽日列面色诚恳,一双精光闪闪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看着自己,当知他所言非虚,杨宗志皱着眉头暗道:“这便……奇怪了,我当日传给婉儿的话,分明是给他们一些银两,让他们找个地方安身立命,婉儿又怎么会传错了,甚至把给他们的银两也克扣了不发?”
转念再想起那日秦玉婉出言恐吓索紫儿,说自己受了重伤,被大火所烧云云,他不禁微微暗自恍然:“看来婉儿当真是有些不忿紫儿的天马行空,所以她才会将自己送别的话改了,变成对忽日列等人的警醒之言,她如此说……她如此说,俱都是为了自己呀,她怕忽日列日后再出来闹事,消息传开后自己下不了台,所以希望忽日列他们过的愈卑微愈好,甚至从此无名无姓,才是真正的稳妥。”
说来说去,秦玉婉一颗小心思里尽是在为自己打算,她为人聪明睿智,性子却又坚定果敢,很多自己想不到的事情,又或者考虑不周到的地方,她定然会暗暗帮自己办的妥妥帖帖,虽说她这么做对忽日列等人颇为不公平,可她却是不管不顾了,就算是得罪了天下人,也半点都不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