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住在里面取暖御寒便强差人意的紧了。
杨宗志和忽日列两人端坐的地方,便是一块铺在地面上薄薄毯子,杨宗志记得他们吐蕃人的传统是住帐篷,喜爱席地而睡,可地上这毯子委实太薄,而且微微散发出一股霉味,也许正是人家用过不要的废物,杨宗志只觉得心头一堵,惆然道:“你们……你们就住在这?”
天色已晚,屋中地面上点了一盏小小的草灯,灯芯已经快要燃到尽头了,北风从小屋的缝隙中灌进来,吹过草灯,因此这草灯更是一明一灭,几乎便要熄掉,忽日列回过身将草灯护在手心中,哈哈开心笑道:“就住这……就住这,对不住杨大人,我们这里没有酒,乌卓玛……你去外面取一些冻雪烧熟了,给杨大人泡一杯热水罢。”
乌卓玛诶的一声,便要矮着小身子出门去,费幼梅娇声道:“大哥,我家里有酒的,我……我这就去给你们取来。”
说罢和乌卓玛一道出了小屋而去。
杨宗志和忽日列对膝而坐,互相打量,一时心中都颇有几分感慨,数个月前,两人在吐蕃相识,又匆匆一别,此刻时过境迁,两人境遇却又截然不同,甚至有些惺惺相惜,杨宗志叹了口气,低声道:“忽日列,你们……你们怎么会流落到这荒蛮之地的,临走的时候,我让婉儿给你们送的银两可是花光了么?”
忽日列道:“杨大人……”
杨宗志挥手道:“你们别再叫我杨大人了,我……哎,我早已不是南朝的大将军了,现下我只是和你一样的乱臣逆贼,你若不嫌弃,叫我的名字就是……或者你年纪大我几岁,叫我一声杨老弟也行。”
忽日列大喜道:“杨老弟,我忽日列想不到有一日可以和你称兄道弟,哈哈,想我这一辈子从不服人,却是对你敬畏三分,今日咱们有缘再见,更是能坐在一起喝酒说话,我便心满意足的紧。”
他说话间语气甚是激动,双手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