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站在言栩身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言栩说:“许茜的死已经给如笙留下阴影,如果这次大家怪她没早点意识到许莫的心理问题,她会承受不了了。”
言格抬眸,看着言栩。
同样清秀的脸孔,同样澄澈而深邃的黑眸……
露台上,风铃轻响。
言格收回目光,不徐不疾地收捡棋子,道:“那幸好,安瑶的刀刚好从许莫的心脏擦过,没有正中要害。不然,即使是自卫杀人,她心里也肯定过意不去。……警方怎么说?”
后一句是问甄意。
甄意头皮发麻,道:“说可能他从传送带上滚下,跌进水池里淹死了。这样,安瑶算是间接导致。但……”
言格接过话去,语调清扬:“但他们也不排除安瑶进一步把许莫溺死的可能,对吧?”
“……”甄意没吱声。
露台上明月皎洁,格外安静。
甄意发觉,如果有朝一日,这个男人要是把谁当敌人,对方只怕绝对无处遁形,死相极惨。
甄意轻声说:“警察明天还想请安瑶去配合调查,或者他们过来。”
安瑶进一步溺死许莫?如果是这样,性质就不一样了。许莫被刺,已没有威胁能力,这就不再是自卫。
“那就让他们过来吧。如笙要准备婚礼,没有时间。”言栩寂静地喝完杯中的茶,起身,拉起安瑶,走了。
下完棋,甄意和言格步行回去。路上,甄意默不作声,好几次偷瞄,可夜色里,看不太清言格的表情。
她想,言格或许怀疑安瑶了。
在结婚的这个当头,还真是……
穿过篱笆上的月牙门,甄意又望见那座塔楼,岔开话题和心情:“是你的楼吗?”
“嗯。”
“我想上去看看,好不好?”
言格稍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