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入,亦是不能失信于人的。
这样守信演出,是他们对观众的看重,便是这份心意,就当得起全心敬爱的回报。
给他们掌声吧!只要有一双手可怕,今夜哪怕是我一个人来,也必将全场弄热才干休。
一曲终了,我喊了起来:“好孩子!bravo!”这是西班牙文中看任何表演都可用的字——夸奖他们的演出。
台上的人,先是一愣,然后有了笑容。
我们狂烈的鼓掌不能使报幕的人继续,他站了一会等我们停,自己很不好意思的也笑了起来。
虽然场内的那份紧张已经消失,我深深的自责却不能释然,如果不是早晨自己的多事,这场演出也取消了。哪一种情况更令台上的人难堪?是今夜不表演,还是对着只有两个观众的台下强撑着唱出舞出一场并不欢乐的夜来?
舞台的后帘一掀,六对打扮活泼美丽的印地安男女,唱着契川语,脸上荡着淡淡的笑容。眼光一溜一溜的偷看台下也是梳着辫子,穿着蹦裘的人,载歌载舞的跳了起来。我偷看米夏的表,已经八点钟了,还会有人进来吗?还来得及,他们只演两小场。
算了一下。台上的舞者,乐师加报幕的,一共十七个人。九块美多十七个人能吃什么?
这么一算,什么也无法欣赏,盯住那坐着吹笛的人尚是透湿的裤管和鞋子,一直黯然。
表演出乎意料的紧凑和精彩,一场团舞之后,同样的舞者退去换衣。
那只笛子站出来独奏,悠长的笛声,安静了刚才的一场热闹,如泣如诉的笛,在那人站得笔直的腰脊上,吹出了一个没落印地安人悲凉的心声。
他们是骄傲的,他们不是丐者,这些艺人除了金钱之外,要的是真心诚意的共鸣。那么还等什么呢?尽可能的将这份心,化做喝采,丢上去给他们吧!”
“你的头还痛不痛了?”米夏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