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巨幕上才切换到了会场内的画面。
我有些蔫的精神瞬间就提了起来,我坐直身子,将车窗玻璃降下去,抬头便直直的看向了巨幕中的那个高大身影。
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刀削般的脸部轮廓。
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露出宽阔饱满的额头,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气质愈发卓越非凡。
一如我早上见到他时的模样,淡漠清冷,不近人情。
巨幕中,他正站在花团锦簇的讲台之后,他身高挺拔,放置在讲台上的话筒对于他来说有些低。
他长腿微微弯曲,双臂张开撑在讲台的两侧,骨节分明的长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讲台边缘。
随着记者们的落座,他剑眉微挑,星眸深邃无波的扫视了一圈下方的情况,菲薄的唇角微微扬起了一个绅士的弧度。
那一瞬间,我的心莫名就狠狠的抽痛了几下。
手不自觉的收紧,我眼眶发涩,突然就特别特别的难受。
在两天前,我们还是同床共枕的亲密关系,他近在咫尺,我伸手便可以真真实实的触碰到。
可现在,他却突然离我那么那么远。
远到我需要隔着屏幕才可以近距离的观察他的喜怒哀乐,细微神情。
泪珠越积越重,眼眶终于难以承重,我垂下眼皮子,两行清泪一瞬间便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耳边是宗政烈清冷且有质感的演讲声,他的声音经过电子设备的传播似乎变得更有磁性了一些,可我却莫名觉得陌生的厉害。
严司翰轻轻的叹了口气,将一块白色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
神情不由一怔,我盯着那块白手帕看了一会儿,眼泪一下子就汹涌起来。
白手帕,白手帕。
呵……
我跟宗政烈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蹲在马路边哭,他就像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