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奇怪,以为是等你呢,转念一想,咦,你们不是闹翻了吗?”
她没在意洛枳的僵硬,继续说:“我还愣着呢,是他自己走过来说‘你是洛枳的室友吧’?那副样子特别礼貌,又特亲切,但我最烦这种人。”
百丽优哉游哉地晃着腿,咬了一口手中捧着的煎饼。
“他说你把行李箱落在他手里了,托我带上去。然后我就瞟了他一眼,说:‘哦,谢谢您。’”
您。
洛枳眼前忽然浮现出江百丽活灵活现的神情。
江百丽有意无意地告诉他,洛枳病还没有好,之前幸亏有一个男生天天给她送饭—那种别有用心的埋怨和炫耀,暗含着打抱不平的姐妹义气—洛枳默默地听着,心慢慢地灰了下去。
“这人简直变态,他听着听着就开始笑,好像特高兴,心里石头落地似的,跟我说给你带个好,好好保重。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洛枳微笑。
如果刚才盛淮南有过慌不择言,那么此刻百丽对她的每一句描述听在他耳朵里,都代表着万分确定的舍不得和放不下。
她飘忽不定的心思终于又被他抓到了手里,恐怕此刻他连心脏都跳得笃定。
有恃无恐的人最可恶。
她突然觉得冷。看着仍在义愤填膺的江百丽,洛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中涌起一种温柔的无奈,只能走过去,俯身轻轻抱了抱她。
“呀,你干什么……”
“谢谢你,百丽。”她笑着说,顺便把手机轻轻地放在桌上,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它不会再响起了。她知道。
洛枳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混沌的梦境渐渐淡去,被课堂上的喧嚣取代。她爬起来,迷蒙地看向身边。一个陌生的男生正在啃鸡蛋馅饼,正是塑料袋发出的细碎声响将她唤醒。她穿着黑色连帽外套,一坐起来,硕大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