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常人送进精神病院，每天像对待精神病人一样对待他，那他变成真正的精神病人，也只是早晚的事，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王副院长看到对面的厉擎苍，那原本呆滞的眼神骤然变得凶狠起来，张口就骂道：“厉擎苍，你终于敢来见我了对不对？他们每天都加倍折磨我，我简直生不如死！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于心何忍啊！我

告诉你，我就算是化为厉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可厉擎苍脸上的表情却分外云淡风轻，语气也很平静：“第一，我不是不敢见你，只是不想见你；第二，你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都是你这么多年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第三，我们都是医生，人死如灯

灭，哪有鬼神之说？就算有，你以后尽管冲我来就行，我不怕。但我相信，要找你的人肯定更多。”

他这番话一说完，纵使王副院长满腔的怒火都积压在胸口，但她竟然无言以对。

厉擎苍瞥了瞥她这副呆滞的模样，兴致缺缺地站起来：“看来除了废话，你也没什么要跟我说的。那就告辞。”

可他才刚走了两步，王副院长便火急火燎地叫道：“难道你都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三年前我跟陆亦根本就没多少仇怨，却要那样加害她吗？”

而她这话一出口，厉擎苍就顿时停住了脚步。他当然觉得奇怪，更觉得当年必定是有人指使王副院长，至少是跟她合谋这么做的，但他一直都撬不开她的嘴。最近他怀疑，他们身边有刘光明的同伙；而这个同伙，有极大可能就是当年指使王副院长的

人。

只有揪出这个同伙，陆亦双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

于是他蓦地回头，直盯着她，逼问道：“当初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哈哈……”到这里，王副院长却突然发疯般地大笑起来，“厉擎苍，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后悔问我，哈哈哈哈……”“指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