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银行,多少也有几个利息呢。”
出租车司机说:“算运气了,那种鬼地方,不亏就是赚,你还想怎么样?”
狄庆槐赞同地连连点头:“对对!股市完全是个大陷阱,能把输掉的拿回来,这已经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了。这辈子我就是当叫化子,也不想再做股民了!”
司机又唠叨起他自己的“痛苦”经历来,他俩都不再跟他搭话,一直沉默着。到了徐宅门口下车后,玉贞才重新开口道:“庆槐,你说的也对,还是好好守着那店子吧。嘿,珠宝店经理,光这招牌也够体面的。”
狄庆槐却突然说:“连这我也不想干了。”
玉贞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狄庆槐平静地回答:“我不愿意一辈子都在人家下巴底下拣饭吃。”
他的这种平静,倒越让玉贞担心。她忧心忡忡地问:“庆槐,你是随便说说的吧?”
狄庆槐坚定地摇摇头。玉贞真有些急了:“我劝你冷静一些!真要走这一步的时候,最好也先找炳根商量一下,在上海,只有他还算是信得过的朋友了。”
狄庆槐若有所思地望着正准备开走的那辆出租车,忽然叫住了司机。他让玉贞先回家,自己重新钻了进去,吩咐去淮海路。司机笑问道:“怎么,才一会儿工夫,又变卦啦?”
狄庆槐忽然光火了:“好好开你的车吧,多什么嘴!”司机吓了一跳,不再吱声了,一气将他拉到了淮海路上炳根的茂源家电商行。
狄庆槐把自己不想再在姑父的珠宝店干下去的打算跟炳根一说,他连什么原因也不问,就大摇其头:“庆槐,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我比你先吃几天这碗饭,这事你得听我的。你不要总把上海当成狄家湾,只有你拿气给别人受,别人说个‘不’字都不行。要想在上海打天下,先就得寄人篱下,甚至忍气吞声……”
狄庆槐忿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