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妮赶说:“不是哩,娘,俺咋会嫌弃你?你是俺娘,俺孝顺你还来不及呢。”
“那你想咋着?”
四妮终于鼓起了勇气,说:“娘,你看二狗成那样了,四妮还小,你年纪也大了,咱工厂又那么多事儿。俺想……再……成个家。”
哗啦一下,大栓婶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你说啥?再成个家?你想找个……男人?”
四妮红了脸,点点头。
大栓婶一跺脚:“不行!!”
四妮问:“为啥……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俺家,不是别人家,厂子是俺儿子的,孩子是俺儿子的,家也是俺儿子的。俺不想别的男人来!
四妮你是不是熬不住了?想汉子了?是不是红杏出墙了?二狗还没死呢!!”
大栓婶张就是一通骂,气得哆嗦。
四妮说:“娘,您别生气,这不在跟你商量吗?其实俺跟一个男人……好很久了,俺已经是他的人了。”
“?你是别人的人了?苍天!”大栓婶晃了晃差点晕倒。
她浑瘫,一下子坐在了冰凉的地上,脖子一扬,两一伸,双手抹着哭开了:“俺滴……那个天哈!俺滴……那个地儿哈……俺那苦命的儿哈!还有俺那早死的老头子哈。你们睁开眼看看吧,这个小蹄子熬不住了哈……。
天煞的贼拐走了俺儿媳妇,这子没过了哈。老天爷打个雷劈死俺,让俺早点走吧哈,免得在人面前碍事哈……。”
大栓婶子的声音很洪亮,跟唱歌一样,顿挫,又像是唱戏,表演地真好。
小天天发现奶奶哭,孩子也抱着奶奶哭,扯嗓子一喊,全楼的人都过来看热闹。
四妮一下子慌了手脚,赶蹲下劝:“娘,你咋了娘?咱别闹了好不好?俺再成个家,也是为你好,为了照顾你。”
大栓婶甩了一把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