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气温逐渐回升,饭后的盐课提举司安静了许多,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早已离去,大院恢复了往常的氛围。
“仲大人,说了这么多……”,耿达当众这么一句,被衙役抬走,留下众人一地的惊愕与不解。
常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实际两者都一样:真要流传开来,那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
而所谓的坏事,大多是别人传开的,无论处于好还是幸灾乐祸,涉事本人往往不愿意扩散,但又无法阻止。
‘好事’不一样了,有人主动传啊:谁家儿子科举高啦、谁家娶得媳妇好看了,往往见人便说、逢人夸,别人哪怕羡慕嫉妒,也堵不住本人之嘴。
事情有好有坏,正如颜色有黑有白,但人世间之事往往又没有那么简单、那么纯粹:譬如颜色不仅有黑白,还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等。
即便有两种颜色时,也并非是非黑即白,在黑与白之间还能调出很多种颜色来,这便是间地带。
“耿达又起死回生了,真的活过来了,在场那么多少都看到了,岂能有假?”。
耿达被救过来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原本平静的心,又一下子被捣鼓起来。
尤其那些之前在衙门围观的人,几乎恨不得此刻再回到衙门看看。
都是太医李时珍的功劳,大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出的满意。
耿达被抬到屋,仲逸派程默和肖大可轮流看守,班头小墩子带着一队一等衙役,随时协助。
“三到五天,耿达应该能醒过来,要么说还是李太医妙手回春、医术了得。换做别人,想都不敢想……”。
这话是从盐课提举司衙门传出来的,至于到底出自何人之口,不得而知,但这似乎都不重要了。
“耿达若是在三五日内醒来,我们一定要去看看,一来呢听他说说,下药之人到底是谁?二来呢,没准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