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三边镇大煤矿的事儿。
而榆林府调整耕地、改良农田、荒草畜牧、农闲时发展副业的举措,也是仲逸当初建议的。
身为榆林府的代知府,李序南实际是个执行者。
如今,一年结束,探索也初有成效,李序南回京复命,仲逸自然也要说句话了。
仲逸微微前,施礼道:“李大人回京后,微臣与他倒是见过一面,对榆林府之事,大多已知晓”。
“那你说说看,这样的新举措,到底如何?若是在其他州府县推广开来,是否可行?”。
类似的问题,朱厚熜已向李序南问过。
当时,李序南的答复是:第一年,即便见了成效,也不是很明显,没有三年五载的,恐怕难以成气候。
这话说的在理,莫说别的,仅是百姓们适应这样新的环境和耕作方式,需要一个过程。
看来,朱厚熜确实有些着急了。
不管是基于自己身子不适的缘故,还是社稷安危的迫切性,他更愿看到一个明显的效果,而且是很好的效果、全民的效果。
对一个帝王而言,他的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州府县,甚至于几个布政使司。
可是,这话,又该怎么说呢?
“启禀万岁,恕微臣直言:万事开头难,而且还有一个漫长的过程”。
思量片刻,仲逸便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道:“北方种谷、南方插稻,栽树要幼苗、养鱼离不开水,天时地利,各有不同,难以一概而论,也从来不会有一个地方的经验,能得到所有地方普遍效仿,更不能完全适应所有地方”。
咳咳,微微一个提醒,黄锦在一旁稍稍动了一下,算是张嘴说话了。
暗示之意,再明白不过:不要把话题扯远了,同时也要注意会用词。对臣子而言,与圣说话,无论多么深刻、有理的建议,那也仅仅是个建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