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在短短数年间,竟能做到六品侍读。在我看来,无论知县、知府,甚至布政司衙门,都不如留在翰林院自在”。
李序南这番话,本是有感而发,这也符合他一贯的风格,但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仲逸心却隐隐生出一丝担忧来。
此刻,他在榆林府做同知,心却幻想着翰林院做学问。这样的心境,岂能敌得过严磬等人的毒手?
既然如此,他这个翰林院的侍读,不再发感慨了吧?
“目前来看,这个叫康祺的知府,有严氏一派的背景,此人贪得无厌、奸猾善变,他想要通过我来引起圣重视,为自己多留一条路”。
仲逸继续道:“大煤矿的事儿一旦核实,康祺必定会被严惩,他既没有这个动机,也没有这个心思,要加害于你”。
若有人要对李序南下手,无疑会采取两个手段:要不在衙门内使绊子,一旦他办差出差错,一年后,便很难回到户部,降职甚至免职都有可能。
还有一种情形,那便是直接制造一场意外了。
现在看来,前者可能性更大:观场的游戏规则,不同于江湖格斗,用权谋这把无形之刀s-a人是常态,刀剑这种真兵器,反倒是最后一步了。
“那个叫曹正的通判,我总觉得此人有些怪异:很明显,他与知府康祺不是一条路的,自然不是严氏一派,但二人一起共事多年,却相安无事”。
仲逸直言道:“曹正背后之人不容小觑,况且,通判一职权责不小,你务必要多加小心”。
这个问题,李序南也想了很久,只是情势不明,多说无益,反倒平添几分忧虑。
为彻底打消这个忧虑,只能寻求更加有力的庇护。
如今,锦衣卫北镇抚司,接手三边镇大煤矿一案,按照锦衣卫一贯的办案风格,他们首先会调遣:安插在榆林府境内的锦衣卫密探。
如此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