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予将马三、大彪等人,交到北镇抚司千户石成手。
至于如何抓住这些人,只能以仲逸在当地办差的便利、李序南的协助,还有他与石成的私交来完成了。
众所周知,北镇抚司有自己的诏狱,皇帝直接授意,三法司无权过问。
当然,其也包括严氏父子,他们也不能随意插手。
毫无意外,按照朱厚熜一贯用的制衡之术,他并未指示北镇抚司立刻查办,而是先搁置了下来。
这本身,是一种谋略,用意深远。
案子可以搁置,但议论却停不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当看戏凑热闹。
但越是这样,越会令人煎熬。
拖得久了,恐怕会有人主动跳出来,也会有人撕破脸,更会有人铤而走险:准备s-a人灭口,或刻意撇清与此事有关的人、有关的事儿。
如此一来,不用北镇抚司的人查,心怀鬼胎或脱不开干系者,已尝到什么叫‘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了。
只要北镇抚司去查,几乎没有查不出的案子。
为何?这个道理很简单:不招供,刑啊,不说,打死你……
皇帝过问,锦衣卫插手,远远盖过严氏的势力范围:对仲逸而言,初步目标已经达到。
等他回京后,朱厚熜极有可能问大煤矿之事。
或许,这也是北镇抚司,暂时不动的一个原因吧。
…………
“可惜啊,仲侍读马要回京了,这大好河山,也只有我一人欣赏了”。
人观景,无论山山水水,总归是要发一些感慨的。一向以采见长、书生气息浓厚的李序南,更是如此。
“仲老弟,说句实话,有时候,我真羡慕你:读书入仕,在翰林院的也不少,不过大多从庶吉士,或编修、修纂后,转任其他其他衙门了”。
春风拂过,李序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