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前的这位女子,仲逸不想为难她:即便不是馨儿,他们也会另外找一个女子来,她只不过是恰巧遇了。
不过,在这种场所混迹的女子,总归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而她们之所以如此做,往往因两个原因:‘利’与‘迫’。
如此冒险,无非是因金银钱财,或者受某人所迫,不得以而为之。
“是吗?除皇、王爷,属钦差大了?”。
仲逸决定试探一番:‘既然都这么大了,那你还敢加害于我?是到底得了多少银子?’。
银子?
馨儿用略带惊讶的神情望着仲逸:“冒犯钦差可是死罪,小女岂会为区区银子而涉险?再说,小女也不缺这点银子”。
这话不假,如穆一虹所说,听曲儿的人,若遇到有钱的主儿,随便一赏便是百两,甚至更多。
日子久了,岂不是不缺银子吗?
“你家可有什么亲人?爹娘还好吧?兄弟姐妹呢?”。
仲逸似乎知道馨儿的软肋了。
“钦差大人不要问那么许多了,祸是小女一人惹的,若非迫不得已,也断不敢为难钦差大人”。
说风便是雨,说哭是泪,馨儿立刻泪如雨下:“小女孜然一人,家再无他人”。
欲盖弥彰,既是家再无他人,何必还有强调:祸是她一人惹的?
果真涉世不深,馨儿这番已等同于告知仲逸:她的家人受到胁迫。
事已至此,再明白不过:严士蕃或仇鸾用馨儿的家人作为胁迫,令她通过抚琴、唱曲儿接触仲逸。
谁知仲逸不吃这一套,无奈之下,宛平知县便在自己喝的水下了**,之后再绕开门外的守卫,将馨儿送了进来。
送到他的枕边。
看来这个柔柔女子,还是个孝顺之人。
很明显,再她看来: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