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同为朝廷做事,也应相互有个照应才是,一来二往的,日后难免要打交道”。
陈福当然品的出话外之音,但他依旧旁敲侧击:“听说,仲大人在翰林院颇有名气,连当今礼部侍郎袁炜大人,都对你赏识不已”。
果真,还是来了。
仲逸心暗暗道:“好在自己刚入翰林院,而袁炜那日的表态人人皆知,这也不算什么”。
众所周知,徐阶与严氏势不两立,而袁炜更倾向于与徐阶一方,这个陈福既替严士蕃做事,自然不会与袁炜一派。
陈福如此一说,无非是想表明:他在朝廷有些根基,不是那么好惹的。
从进臬司衙门起,陈福先是笑里cang'da0、绵里藏针,而后煞费苦心、拐弯抹角半天,是不说正事。
“陈大人,仲某敬你年事已高,又是朝廷三品大员,若你一味推三阻四、阳奉阴违,那休怪我们无理了”。
思虑良久,仲逸决定反击,对付这老奸巨猾之人,必须要动点别的手段了。
“此案,背后另有其人,想必陈大人再清楚不过。若你执意一人将全部罪名担下,非但于事无补,更会为招来杀身之祸”,也不顾陈福的反应,仲逸微微笑道:“离京之时,圣特有旨意:此案,无论涉及到谁,一律严办”。
呵呵,陈福喉哼出一声冷笑,眼皮稍稍一抬,随意望了仲逸一眼:“朝廷自有章法,我陈某人犯了那条?何来杀身之祸一说?”。
“啪”一声响,仲逸将茶杯甩开。
“樊大人,咱们走”,说着,他便朝门口走去。
樊予还未反应过来,却见仲逸已迈出脚步,他急忙起身跟了去。
“陈臬台、陈大人,仲某所说的杀身之祸,不是来自朝廷,而是来自此案背后之人:你身为按察使,参与此案颇多,知道的也太多了点,不怕被人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