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随时有机会,更无须将她杀掉。即便当时起了冲突,以两家多年的交情,何至于连杀两人?’。
“这个?是是是,仲大人果真思路清晰,说的要道理,有道理”,陈福连连回应。
“陈大人掌管刑狱多年,为何连如此漏洞都看不出?这很不符常理啊”,仲逸直直问道:“不知,能否给本官一个明确的解释?”。
“哎,按察司事务繁巨,本官身体每况愈下,一时大意,竟造成如此失误,还惊动圣。我有罪,愧对朝廷,愧对圣啊”。
陈福连连自责,却又是方才那副腔调。
这时,仲逸突然拍案而起:“陈大人,仅是这失查之罪,可摘掉你这身官服乌纱,此案背后之事,想必你我们清楚,若是心存侥幸,那后果……”。
“知道、知道,本官自知对朝廷律法还算熟悉,实不相瞒,自从接到朝廷旨意,说是要全力配合二位大人督办此案时,本官做好准备了”。
陈福一脸虔诚:“是脱掉这身官服,我陈某人也无半句怨言”。
仲逸心暗暗一惊:看来,这位三品臬台,是要将这件事独自担下来了。
仔细想想,这也似乎在情理之。
其实,当仲逸从京城出发那一刻起,所有的人早已做好对付他的准备。
而每人的应对之法,则各有不同。
博野知县祁允:自恃现场破坏、证物被毁,证人全部不在现场,繆小虎被定为凶手确实有待推敲,但真正的凶手也无从查起。
同时,他以繆小虎的家人为要挟,迫使繆小虎将所有罪名担下,如此可谓万无一失。
谁知仲逸在来县衙之前已去过鄱家庄,不但知晓来龙去脉,还牵出村里的里长,更是找到繆小虎的家人。
而那县丞严元桥更自恃此案背后有他厉害十倍、百倍之人,为免受皮肉之苦,竟将事情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