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官,樊予掌管刑狱多年,心再清楚不过:他们刑部的侍郎,也是三品。
尽管是朝廷所派,到了地方,自有优越感,但身为刑部的六品主事面对臬台,樊予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陈大人,时间紧迫,我们直接开门见山,如何?”,身为翰林院的庶吉士,仲逸则没有那么多顾虑。
况且此次督办,以他为准,出面只是迟早的事儿。
“仲大人果真年轻有为、雷厉风行”。
陈福叹道:“哎,想必二位已从博野县、保定府调查的差不多了吧?你们是朝廷所派,专门督办此案,该怎么做,还是你们二位先说吧”。
果真是高手,不漏声色之际,却将皮球踢向对方。
在来臬司衙门的路,仲逸早盘算过:不同于保定知府直接向博野知县打招呼,陈福作为按察使,只是在明知案件存疑的情形之下,同意博野知县将本案凶手定为繆小虎。
当然,作为一个掌管刑狱之事多年的臬台大人,绝不是因为疏忽才导致冤案发生:此案,无论作案动机、案发现场,还是村民证言,只要稍稍推敲一番,便立刻发现其端倪所在。
而陈福之所以如此做,定是有人向他有所暗示。
而暗示之人自然不是保定知府,而是严士蕃,或是他授意刑部的人。
此案因博野知县、县丞而起,要瞒自然是瞒不住的,这个道理,连保定知府都明白。
更何况一个按察使呢?
自下而难开局,自而下还不到时候,只能在按察使自己身下手了。
“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博野县将凶手定为繆小虎,但从他身既未找到凶器,更未核实他的s-a人动机,连众人在牛棚发现他时,繆小虎的身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仲逸继续道:‘繆小虎家世代耕农,平时老实巴交,又与繆大柱家相邻而居,若他对繆杨氏有非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