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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饮一杯,张远放下酒杯继续道:“毕竟打着严阁老的名号,小阁老也不能置身事外,原本以为一桩普通命案,即便到了刑部,也能压下去,谁知这繆大虎竟到了京城,大闹都察院,还惊动了圣”。
“现在严士蕃大人想脱也脱不开了,只能将此事进行到底”。
张远脸变得严肃起来:“此事,因县丞严元桥而起,祁知县又作为第一审谳之人。故此,只有将这二人留有口供再除掉,既能交差,又能免于殃及无辜,大家才能皆大欢喜”。
“哈哈哈,原来,你们这些人,都被那个小小的县丞给耍了”,樊予笑道:“好一个严阁老的本家”。
“樊大人说笑了”,黄通判急忙解围。
张远一番推心置腹,竟连连感慨,却见仲逸并不言语,表情也似乎没有方才那般轻松,连个回应都没有。
“张知府方才所言,若是本官不许呢?”,一阵沉默之后,仲逸竟一口回绝。
张远:……
这时黄通判急忙放下酒壶,满脸陪笑道:‘二人大人说笑了,方才夹在书的银票也收了,此事背后的干系已知晓。开玩笑不是?’。
这一说,樊予更怒了:“你看,这像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