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那看似不着调的‘一番长叹’了。
“要不说,这老天爷不长眼,我们村的繆里长,长得又胖又矮又黑,实在不怎地,村民们私下称他为‘长黑脸’。可人家祖有些积蓄,家也不缺粮”。
‘吧唧’一声,繆连大口喝茶,之后摸摸嘴巴继续道:“这还不算,也不知道是什么亲戚,在县衙做什么差事,把他神气的”。
“要不是因为这些人,他‘长黑脸’保证一辈子娶不到女人”,繆连到什么时候都不忘这件事。
“繆大哥,依我看啊,你们里长在县衙压根没有亲戚,即便有,那也是小喽楼,都是他自我吹捧的”,仲逸已对繆连的秉性有些熟悉:要让他开口,得要适当鼓励或打压一下。
“哎,兄弟此言错了,说归说,人家确实在县衙有亲戚,偶尔还来我们村里呢”。
繆连双眼频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在小杨柳夫妇被杀那日,里长家的亲戚来我们村了”。
“什么?既是如此,那他们为何不来案发现场,处置此事呢?”,仲逸急忙问道。
“嗨,人家是午来的,至于什么时候走的,我们也不知道,小杨柳夫妇被杀时是晚,那个时候,人家早走了”,繆连不以为然道:“即便在,又怎样?人家才不管这些呢?”。
“哎,他们家可以放火,我们连灯都不能点,大体是这个意思,我也记不太清了”,繆连摸摸脑门,脸满是不悦。
“那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仲逸笑道:繆大哥喜欢出口成章,却总是差那么点意思。
“谁让咱是农户人家呢,我平生最喜读书人,也喜欢说点与众不同之句,但……,让公子见笑了”,繆连叹口气:“看公子定是读过书的,所以,我愿意与你说话”。
仲逸笑着点点头,心却在盘算:看来,此刻还不便去里长家,否则,县衙里的人很快知道:他已经来过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