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终归爱冲动,不过这小子身还真有他年轻时的那股劲。
他深情满满道:‘起初,我与你祖父还担心你因陆家庄之事而无法抛去私情,一味只想着报仇。如今又在京城经营当铺,做官与经商毕竟是两条路,不过今日看来,我们的担心皆是多余的’。
年纪大了总是容易触景生情,再看看血书,泰这才觉得自己有些扯远了:“所谓有旨意、下有对策。仅凭这一张血书,恐怕还不足以将孟县知县查办,更不要说能扳倒严氏了”。
“这倒也是”,仲逸前道:“我们是否该多找些村民来,共同指正?”。
“不止于此,还得要去当地核实”,泰微微摇摇头:“光找人恐怕不妥,朝廷要章法,当地村民无法直接来京城告状,还得要从州县逐级申诉”。
这么一说,仲逸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所虑不周:当初没想到到实地核实这一层,如此不仅取来人证,或许还能得到更有价值的线索。
看来,这做官真是不易。
“当然,当时你还押着药材,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不错了”,似乎看出了仲逸的神情,泰这才切入正题:‘这东西我先收下,回头再与刑部还有都察院几个交情不错的同僚合计合计,然后派人秘密到山西境内核实一番’。
如此一番,泰才最后得出结论:“至于该怎么查?由谁挑头?再由谁呈折子,还要商议再能定夺”。
真是抽丝剥茧、曲曲折折,仲逸知道:外叔公此举绝非打官腔,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一旦操作不当,非但不能惩恶,反问会害了善良的村民们。
正义,从来都不会做常胜将军。
而邪恶,更从来不会主动屈服。
“外叔公所虑甚是,只是怕此事会牵扯到您”,泰即将告老回乡,仲逸实在不想让他趟这趟浑水:“孩儿只是想与你商议此事,要不,还是由孩儿出面办,较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