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其,不远处的那双眼睛立刻便有所察觉。
只是,正在随意交谈、对饮的仲逸与老窦头对此却浑然不知。
老窦头的小屋内,二人喝的有些头,只得随意斜躺和衣而卧,仲逸心依旧微微有些失望,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问这么多了。
老窦头饮完最后一碗酒,便重重躺了下来,恍惚间他隐隐叹道:“真是人心难测、世事百态,想那泰郎,可是陆主事儿媳的亲叔父,但陆主事出事后,他却不闻不问,连句据理力争的话都未讲,甚至明示暗示的向别人说明,他要刻意撇清与陆主事的关系。他不说话,凭借我们这些位卑言轻之人,又能如何?”。
想必老窦头等确实想为司要个说法,但奈何能量太小,这才最后作罢。
说完此话,那老窦头便安然入睡,多年的孤寂,今日能有个说话的人,权当一番倾诉,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此刻已是深夜,一番痛饮之后自是睡意与醉意交加,原本打算倒头睡的仲逸立刻清醒过来,此刻正端坐一旁,老窦头鼾声已起,看来一时半会是醒不来。
仲逸起身而去,打的一盆凉水,倾盆浇到头,一股凉意从头顶贯穿脚底,那醉意便彻底离身而去。
仲逸拖着湿漉漉的身躯缓缓来到院,月色微风下,一股重重的凉意迎面袭来,仲逸呆呆的望着天空那轮明月,时至今日终于找到了一丝光明,等的太久的那一丝光明。
陆主事的儿媳?那不是自己的娘亲吗?当初师姐前去陆家庄确曾打听到自己的生母叫陆氏,如老窦头所言完全一致。
从老窦头说完那句话后,仲逸的脑一直闪出一个人的身影:泰,郎,一个慈眉善目、举止优雅的老者。
他竟是娘亲的叔父。
若论起来,这位刑部的五品郎却是自己的外祖父之辈份。
郎与祖父为同僚,怪不得当初师姐去陆家庄询问时,村民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