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仲逸觉得若是打听一些消息尚可,但真正要找出幕后的推手,恐怕不是这个老窦头可为了,甚至刑部照磨所樊予亦无法解决。
老窦头对祖父的情谊不假,但他毕竟位卑言轻,而正如仲逸一样,他所知晓的也大多是听别人所说,只因当时在刑部,消息灵通一些罢了。
果真,老窦头并无再说那幕后推手是谁,那怕是他曾从别人处听说过的也只字不提,毕竟在衙门当过差,什么话该说,什么事不能提自然有分寸。
传言不一定能破案,但往往可以s-a人。
老窦头醉意头,但心却知道底线,“户、兵二部的那两名郎被处斩后此事便没了下,尽管大家议论纷纷,但毕竟是传言,没有真凭实据,刑部之人最忌捕风捉影,所以这事也不了了之了”。
老窦头虽年事已高,但心却并不糊涂:今晚遇到蠡县来的这个小兄弟,此人又是樊予的好友,他这才将往事重提,但所说之事大多都是众人皆知之事,说说笑笑而我已,既能解了自己的苦闷孤寂,也不会为自己带来祸端。
仲逸对此自然心知肚明,有樊予与老张头的关系,加之蠡县的因素,来老窦头这里说说当年的事自无可厚非,但若执意追问下去,那便要令人生疑了。
窗外院一层淡淡的月光,天空一轮明月高高挂起,暖春的时节天气早已没有了那般寒意,夜幕下微风轻轻拂过,城绝大多数人家早已酣然入睡,周围皆是一片安然之意。
不远处的一座小院里,同样是灯光之亮,一名四旬左右的男子正盘腿而坐,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衫,发束早已理的整整齐齐。
谁能想到,此人便是傍晚时分,替仲逸带路的那名老乞丐。
此刻,他正气定神闲,全无方才那般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之窘样,简直判若两人。
此处距离老窦头的住处近在眼前,若是院稍有动静,或是有外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