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高楼林立、鳞次栉、四衢八街。 宽大的街道打扫的干干净净,行人大多雍容华贵,衣衫用料极为讲究。
单说这达官贵人所乘坐的轿子便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样式各一、等级森严,颇为气派者有、精致玲珑型有,彰显主人的身份,不言自喻。
街道两侧各式店铺林立,酒旗茶幡、商号老字号不胜枚举,吆喝叫卖声、招呼说笑声此起彼伏。偶尔驶过一匹高头大马,行人们也是稍稍躲闪一番,既不失分寸,也未慌了阵脚。
这大概是人们所说的见过大世面者,若是在蠡县城,众人看到这幅场面,非吓得四处躲闪,而后便是一阵接一阵的闲话。
见怪不怪,见得多了也不足为怪了。
刚刚进城时,那守门的架势让仲逸大开眼界,单说这铁甲林立的守卫与威风凛凛的守卫头领非常人能:莫说是保定府,是直隶城也恐怕找不到一处这样的场景。
当然,这种惊讶也仅此而已。
既来自凌云山,在那高山流水、宁静以致远之地,当是隐者的至高境界;而滚滚繁华之京城当是红尘最为喧闹之地。用凌云子的话说:此二者间并无本质区别。
有了樊予到刑部赴任的书,他们二人自然一路畅通无阻,但在京城的守卫看来,他这个八品的照磨还不如蠡县城县衙的一个差役。
真是应了那句话:在京城天子脚下,看什么人都是“属下小吏”。虽说扔出一块石头能砸到一顶乌纱,有些言过其实,但看街形形色色的轿子便知此话并非全无道理。
樊予之前在京城呆过,他自然知道刑部的路该怎么走,仲逸原本想着随他一同前往,但没想到却在一处极为僻静的小院前驻足而立。
掏出钥匙,樊予默默的打开小院的大门,稍作收拾一番后,他便起身去往刑部,临走之时告知仲逸:这是我们落脚的地方,以后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