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从杨延嗣开始杀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从来没有心慈手软过。
直接或者间接死在杨延嗣手上的人,也不少了。
可是他从没有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者,已经算不到杀人的范畴了。
这是在造孽。
“侯仁宝,你这是在造孽啊!”
杨延嗣仰天长叹。
“构陷本帅,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一道浑厚的声音在杨延嗣背后响起。
杨延嗣猛然转身,就看到了两个身穿长衫,被兵卒抬着的中年,进入到了营地。
在他们身后,跟随着几百精锐的禁军兵卒。
“你是何人,敢构陷本帅?”
其中一个长衫中年下了抬椅,站起身,质问杨延嗣。
杨延嗣冷眼盯着他,冷声道:“永宁军监军,杨延嗣。你就是侯仁宝?”
侯仁宝抚摸着长须,傲然道:“本帅正是侯仁宝。杨延嗣,你无故构陷本帅,该当何罪?”
“呸!”
面对侯仁宝,杨延嗣毫不客气,当着他的面,当着营地里所有军卒的面,啐了一口。
“你这种货色,也配称之为帅?”
“放肆!”
侯仁宝大怒,“来人,给我拿下这个狂妄之徒。”
侯仁宝身后的禁军兵卒准备动手,永宁军中的一干老弱病残,直接把侯仁宝给围了。
禁军兵卒投鼠忌器,不敢对杨延嗣动手。
侯仁宝又惊又怒,大声咆哮,“杨延嗣,你这是要兵变吗?”
“兵变?”
杨延嗣冷冷一笑,“这话从何说起?”
侯仁宝怒吼,“你带着这些个散兵游勇,围困本帅,难道不是兵变?你想被诛九族吗?”
“对付你,也有围困,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