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手,见何粲星没在意又悄悄取了手帕擦拭,没办法,孤僻的人大多还有洁癖。
路过喷泉旁的黑板,何粲星又兴致勃勃地奔到前面看板报,兴高采烈地地评论板书的好坏,黄有桑不停地抬手看表最后实在忍不住连催两遍“要迟到了”何粲星才算看完讲完。待三个人走进阶梯教室座位已经坐得差不多满了,新闻专业的其实就二十几个学生,这么多人应该都是中文系同学甚至其它系的。本来嘛,刘伯教授自享誉全球的大记者、党报编辑、驻某国大使馆参赞等令人目眩的职位改行做了学者,是南大响当当的一块招牌也是重开新闻专业的理由之一,平常只给本专业学生讲小课,难得有一次大课当然热门。三个人对望一眼,何粲星毫不迟疑地走到仅剩的第一排座位还特意坐在了最中间,许怡迟疑着四下张望见实在没有空位便跟着何粲星坐下,黄有桑无奈也只好坐在了两人旁边,一抬头直接面对讲台,黑板近得象捧在面前。
准时两点半,刘伯教授出现在门口,深灰西装配斜条蓝色领带、衬衣雪白皮鞋漆黑,头发一丝不苟还油光锃亮,拄着一截文明棍、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作用,三十多岁的教授倒象是电影里走出的近代人物后来好事的同学发现刘教授很久以前就有个绰号叫“刘逸仙”传扬开人人都觉得贴切,趾高气扬地跨进教室,缓缓扫视了一圈,所有同学都安静下来,连何粲星也住了口双手横在胸前桌上一眨不眨地望着讲台,对刘教授对第一排不经意停留的零点一秒还报以甜甜的笑容。刘伯咳嗽一声开始上课,黑板上迅速出现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新闻记者的气节。
教室里立刻炸了锅,嗡嗡嗡嗡的议论声私语声响了好一会儿。敏感!四人帮粉碎才几年,冤假错案刚平反一批、多少人因为所谓气节家破人亡?而南大新闻系刚成立!这时候讲这个课题?胆大啊!
“报道什么?如何报道?中国自古就有焚书坑儒、就常常大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