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点了点头,随其越过了胡阿尤走上前去。
三两步间,他行至中堂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面容庄严的微微躬身,嘴上则道:“一路安康。”
跪在门口的十来人纷纷磕头,还了一礼。
我酝酿了一下,在独眼儿李回来后我也有样学样的走上前,微微躬身后也道了句一路安康。
接着我们三个就站在了侧房的屋檐下静候。
等待的时候,我斜眼看向中堂之内,中堂内此时共有六人,两老四少。
一个老年人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另一个老年人则对着还未合上的棺椁捣鼓着什么。
从他不时的拿剪子提刀等物探向棺椁内捣鼓着什么来看,他应该是那个剃头匠。
天色彻底的黑了下去,屋内的四个少年点了灯笼拿了出来,递给了外面跪着的人,而那一直闭目养神的老头则在这时撑开了双目。
这时我才看到,在一旁竟还放着个唢呐。
那老头拿起了唢呐,深吸一口气后,大喝道:“吉时已到,合棺!”
我眼睛眯了眯,心里的哀色随着这一声喝又浓了几分。
这时,中堂内的四个少年齐齐用力,将棺椁给合了起来。
接着,老者又大喝道:“起棺!”
四个少年齐齐大喝,接着把棺椁给抬了起来。
随后由一个看上去才十二三岁大的孩子提着灯笼开头,朝外走去。
等他们都鱼贯而出后,我下意识的就跟上了脚步。
现在我已经不再抱着来时的心情了,这个白事儿,我想从头看到尾……
随着队伍出发,两个老头分别走在棺椁的两边。
一个拿着铜锣,每走三步,他就敲一下。
另一人则吹着唢呐,音律激昂澎湃,但却透出浓浓的哀色,让人闻之落泪……
披麻戴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