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守舍的样子,怎了?」
我这才想起,叹了口气:「其实……我……」
他皱眉:「到底怎么了?吞吞吐吐的都不像你。」
我心一横:「其实我把那饺子里的铜钱吞了下去。」
他一愣,睁大眼望了我许久,缓缓道:「你就是为这个,一整晚闷闷不乐?」
我郑重点头,我肚子里有个铜钱耶,比有个小娃娃还严重!
他狐疑道:「你这么副苦海深仇的模样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吭声,淡定地眺望远方,叹道:「若我有个三长两短,你续弦便是了。」
他震惊了,笑不可竭,「哈哈……莫非……哈……你以为……哈哈……吞个铜钱就能死人?」
这事还得追溯回我是个顶著个毛毛髻的小总角时,某日我无意间发现爹将娘最喜爱的珍珠送给了五姨娘,一气之下我便冲上去夺了过来,他们俩欲过来抢,我便将珍珠含嘴里吓唬他们我要吞下去,他们反过来吓唬我言若是吞下著珍珠,便会肠穿肚烂而死,我生来怕死,便把沾满唾沫的珍珠吐还给他们了。
而这事过后,一直并无人为我更新消息,我便一直以为吞了珍珠会肠穿肚烂而死,试想一下,那圆溜溜的珍珠吞下去尚且肠穿肚烂,可见我们的肠子与肚子是个多么脆弱的所在,而我吞了个铜钱!铜钱!那薄薄锋利的边缘一划,我的肠子就开花。
范天涵还在笑,我很是丧气,只觉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便自顾往前走,北风呼呼吹得我心凉。
几步之后,范天涵赶了上来,拦在我面前,无奈地笑:「又耍蛮了?」
我哪里是在耍蛮,我是在贪生怕死。
我绕过他继续往前走,他又赶上来,绕到我面前,倒退著随我往前走,边走边道:「好好好,是我不该笑你。」
我瞪他一瞪,眼见他倒著走路即将撞上那酒馆前的酒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