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先发制人喝斥道:「范天涵为了谁才落得今天这个地步的?你竟然还阻止我去见他,你该当何罪?你居心何在?」
这番话我讲得很是心虚,一是:这是我随口瞎掰的,毫无因果逻辑的一番话,仔细听实在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二是:若是好死不死,萧副将真有什么居心,被我如此一捅破,杀我灭口怎么办?
当然,我忘了预料一件事,就是——萧副将是个性情古怪的老实人,脑子里的沟沟渠渠比笔还直。他一闻言,抽出腰间的刀,咚一下跪下,把刀架自己脖子上,道:「末将愧对将军和将军夫人,今若夫人欲治我的罪,末将愿以死谢罪,只盼夫人养好身子再上路,莫去到军营让将军担心,加重他病情。」
我仔细分辨他说这番话的真伪,分辨得有点久,回过神,他已是手往空中一扬,眼看就要抹脖子了,我不得已从袖中射出银针,射中他手腕,震得他到匡一下落了地。
是这样的,传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是小女子,等不及十年。
我望著他吃惊的样子,道:「是这样的,我相公,就是那个范将军,他怕我行走江湖吃亏,教了我一点花拳绣腿,你现在知道了吧,我也是有武器的,以后可别动不动拿石子弹我。」
萧副将似乎没想到我一妇道人家为什么要行走江湖,他只是一脸沉痛地拔出针,又一脸沉痛道:「夫人,末将一片真心可昭日月,请赐我以死明志!」
啧,这少年人真是冲动。
我还没想好怎么劝导他生命可贵,蝼蚁善且偷生,门外传来了一声:「来报。」
我顺势吩咐萧副将道:「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萧副将领命出去,顷刻后回来,脸上盈满喜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突然捡了个媳妇。
他道:「夫人,将军中的奇毒已解,正在缓慢康复中。」
我脑袋嗡了那么一瞬,大喜过度居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