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
郎中在旁捋著胡子啧啧称奇,「这都赶上祭神的神猪脚了。」
碍于这方圆十里内就他一大夫,我不便杀掉他,于是只得忍著,还得容许他往我脚上糊恶心的膏药。
为了养好我的脚伤,萧副将强迫我在驿站内歇了两日,今日已是第三日,我实在是耐不住了,在心里斟酌好了说服他的语句,便对著门外唤道:「萧副将?」
萧副将匆匆忙忙地进门,走至离床五步之遥处,立住不动,问:「夫人有何吩咐?」
我笑道:「我的脚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你打点一下,我们下午上路罢。」
萧副将偏头望瞭望我的脚,道:「似乎还肿著。」
我摇摇头道:「非也,那是我的肉,你看我娇生惯养的,当然身娇肉多。」
为了说服他,我还故作轻松地晃动了几下脚,道:「瞧,这不好好的。」
萧副将面无表情地望著我,食指与拇指一弹,一颗小石子飞射而出,打在我的脚踝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疼得我想叫娘。
萧副将摇著头道:「夫人,依末将看,你这脚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全的。」
我发誓,他眼神清澈得可见底,语气真挚得可感天动地。
于是我也只能以不知者无罪劝慰自己原谅他,不过,为什么他与范天涵都能信手拈来石子弹?难不成这是军事训练的一种?
我忍著疼痛问道:「你为甚随身携带石子?」
他挠挠脑袋笑,道:「我刚刚觉得马靴里硌得慌,正脱靴倒石子,就听见你叫我,我没来得及丢石子就匆匆进来了。」
崩溃。
我试图与他讲理:「萧副将,我的脚伤真的不碍事了,再说,骑马也用不著脚使多少力。」
萧副将不吭声,直直将我望著。
我生怕他又从哪里摸出一颗石子来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