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道:“安国万不可卤莽行事,如今别说成都,就是荆益两州,都是赵舒心腹,如此前去无异于飞蛾扑火。”关兴正是气头之上,而且向来不曾将生死放在心上,哪里肯听对方劝说言语?继续迈步,张绍不曾习武,气力远不能比,非但没有拦住,就连自己也被关兴带出厅外。
外面家将早奉有张绍之命,躲开很远,不然看到这等场面,怕不都会捧腹大笑?张绍见自己根本无力阻拦,便使出浑身力气,猛然抽了关兴一个耳光,只打得自己手掌发麻。关兴被这个耳光打得怔住,虎目之中突然也流出眼泪。他倒不会是因为脸上的疼痛,一则是伤于心上之人嫁作他人妇;二则是赵舒在他心中兄长的形象,终于彻底告破,才会伤心落泪。
张绍看着自己一巴掌将对方打出眼泪来,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拉着关兴再回客厅之中。两人再次落座,都慢慢收敛心绪,片刻张绍才道:“适才情急失礼,安国莫怪。”关兴心情平复之后,也知自己过于莽撞,微微点头道:“若非如此,某险些闯下大祸。”张绍也点了点头,忽然道:“想二伯父与先父追随先帝起兵,征战多年,才创下这番基业,怎能拱手让于赵舒?关张两族深受皇恩,当尽力辅佐陛下,维护汉室正统。赵舒想也明白其中之意,无不视我等为眼中钉,肉中刺。以舍妹为后者,还有拉拢之意,吾为大计而想,不得不虚以委蛇,以保平安。安国切不可莽撞行事,否则必招来灭族之祸。”
关兴深以为然,道:“某受教。”却又问道:“赵舒如此权大,我等空有此心,却该当如何应对?”张绍低笑几声,道:“我等现在实力不济,自然小心应对,赵舒总有疏忽之时,便是你我兄弟辅佐陛下,成就大事之日。”关兴沉默片刻,突然问道:“子非之意,陛下也参与其事?”张绍一时说漏了嘴,忙掩饰道:“陛下并不知此事,但辅佐陛下,铲除权臣,你我兄弟责无旁贷。”
关兴从小就知道效忠汉室,现